默山

随缘居补档车

【GGAD】吉赛尔(冷战AU/官员GGX芭蕾舞演员AD)

   Summary:刚刚担任芭蕾舞学院校长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跟随剧团,以艺术交流为名,从英国来到了东德,在这里遇上了民主德国的军政要员盖勒特•格林德沃,两人一见倾心,度过了浓情蜜意的三个月。但当阿不思离开后,盖勒特发现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

     与政治相关的细节都是我扯淡……

   

    吉赛尔

   

    1988年,冬。

   

    客轮已经在多佛港停留了三天,港口外的工人不分昼夜地装卸着货物,为了修建隧道而运作的机器发出了巨大轰鸣声,几乎掩盖过汽笛的锐鸣,同时也遮住了呼啸的北风。

    阿不思裹着厚重的毛毡大衣,他才刚刚从船舱中探出半边脸,就已经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气。

    “还有多长时间启航?”阿不思冲站在门口的水手喊道。

    水手的鬓须上已经结满了白霜,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回答:“大概下午就能发船了。”

    阿不思无声地叹了口气,又缩回到船舱中。

    今年西欧的冬天格外冷,多佛港外的海域上漂满了浮冰,为了把这艘船送出英吉利海峡,船上的水手们已经努力了三天。

    三天前,刚刚担任上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校长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领着自己的学生们从伦敦出发,来到了这座因修建英吉利海峡隧道而闻名世界的港口。阿不思的助手埃菲亚斯•多吉本以为他们可以用一天时间到达目的地,但没想到寒流和海关挡住了去路。

    “刚刚联络员把电话打到了码头。”埃菲亚斯呼着白气,钻进了阿不思的屋中。

    阿不思的神色变了变,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后的几个学生,和埃菲亚斯一起走出了船舱。

    甲板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细冰,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了桅杆旁,站在那里可以看到远处正在施工的隧道入口。

    “联络员说什么了?”阿不思等到搬运货物的水手下了船,才小声问向埃菲亚斯。

    埃菲亚斯吸了两下鼻子:“联络员说,如果明天还到不了西德,恐怕我们就没有办法入境了。”

    “可是外交大臣还有那边的大使馆已经和昂纳克通过电话了,作为正规艺术交流团,没有理由……”

    “这我知道,”埃菲亚斯的两撇胡子皱在了一起,他嘟囔着回答:“其实跟昂纳克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苏联……”

    说到“苏联”,埃菲亚斯抿起了嘴,好似要把天边的乌云全都堆在自己的脸上。

    “其实不一定要从那边走,咱们有不少同事在布加勒斯特,或许那里管得要松一点。”

    “不管怎么办,咱们还是先到波恩再说。”阿不思拢了拢敞开的围巾,把埃菲亚斯接下来想说的话堵了回去,因为他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自己的学生纽特•斯卡曼德正站在门口注视着自己。

    “老师,”纽特歪着头喊道,“岸上有人找您。”

    阿不思匆匆忙忙地跑下船,在港口的值班室里,他意外地见到了自己的上级康纳利•福吉。

    福吉正叼着一个粗大的烟卷,他双手叉腰,看见阿不思后便激动地迎了上去:“现在赶紧收拾东西,”福吉大声说,“我送你们去机场。”

    阿不思吃了一惊,他被福吉推推搡搡着往外走,只好扯着嗓子在冷风呼啸中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福吉看上去很骄傲,“我联系了东德的大使馆,他们不知动用了什么力量,决定派一架专机过来,专门把你们接过去。”

    阿不思对于这样突然发生的好事还没有任何准备,他只能仓促地将所有行李打包好,然后催促自己的学生抓紧时间收拾。

不明情况的年轻人慌乱起来,他们直到坐上飞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东德那边一直对这次的艺术交流活动很戒备,怎么会突然动用这么大的力量来迎接呢?”埃菲亚斯凑到阿不思的身边咕哝道。

    阿不思在登机前,刚被福吉拉到角落里说了很久的话,现在正表情严肃地看着窗外,飞机已经滑进了跑道。

    “真是令人奇怪。”埃菲亚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只好默默缩回了头,在他的身后坐着莉塔•莱斯特兰奇和纽特•斯卡曼德,这是两个刚刚成年的芭蕾舞学生。

    在出发前,埃菲亚斯曾建议阿不思把哈利那几个孩子也带上,可阿不思考虑到这次活动的性质,最终把他们留下了。

    “还是不要用孩子们去冒险了。”阿不思这样回答。

    可是当他想起包括莉塔在内的那几个芭蕾舞女孩或者随行的翻译卢娜会在东德遭遇到什么,阿不思的神色就更加凝重了。

    如果福吉不是在登机前才阐明任务内容的话,阿不思是绝对不会同意带上这些女孩的。

    当然,年轻的姑娘们依旧是一副没有烦恼的样子,除了莉塔,这个漂亮女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沉思着什么。

    “有什么心事吗?”阿不思站起身,走到了莉塔的身边,他为小姑娘倒了一杯橘子汁,然后温柔地看着她。

    莉塔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在毕业进入舞剧团前,莉塔曾是阿不思在学校里的学生,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学生,甚至有些讨人厌,阿不思还没有与她有过多少交流。

    “如果是因为第一次坐飞机有些紧张的话,你可以和卢娜她们坐在一起,这可以缓解不少。”阿不思轻声说。

    莉塔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玩闹的同伴,冷淡地回答:“这不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阿不思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了拳,他还不太擅长和青春期的女孩子谈心,而眼下的莉塔,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我们很快就会到的。”阿不思在起身前,对莉塔说道。

   

    由于是东德派来的专机,所以入境的过程比想象中简单的了不少,除了舞剧团带来的道具服被详细检查之外,剩下的东西都被允许进入海关。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阿不思在舍纳菲尔德机场的接待处见到了一个美艳的黑发女人,这是文化联盟的接待员。

    “维塔•罗齐尔。”女人向阿不思伸出了手。

    阿不思没有来过东德,他所了解的民主德国全然来自广播和报纸,而在伦敦,有关于苏联的事也总会被蒙上特殊的阴影。

    眼下这个漂亮的女人和众人印象中东德该有的样子截然不同,她更像是个法国人,或者西欧其他什么国家的时髦女郎。

    “今天我会负责你们在柏林的行程。”罗齐尔的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她抬手指引,将阿不思一行人领到了一辆铮亮的加长林肯轿车前。

    “行李会有人替你们送到酒店,在安置好后,我们会先去与德苏友谊协会和文化联盟的成员会面,今晚是欢迎晚宴,明后几天会有大使馆安排你们与柏林的歌舞剧团进行交流。”

    罗齐尔女士的英文并不好,带着浓重的口音,阿不思费力地听懂了她的意思。

    “我们会听从安排的。”他回答道。

    罗齐尔对阿不思的态度很满意,她大概是刻意让司机在柏林市内的重要路段和建筑物前绕了一圈,过了很长时间后,车才在下榻的酒店停了下来。

    这个酒店里住的多半都是从苏联来的官员,戒备森严,警卫随处可见,阿不思了解把剧团安排在这里的用意,而与此同时,他也开始紧张,因为东德的任务看上去并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简单。

    等房间分配完毕,行李也归置得当后,阿不思换了一身大衣,按照罗齐尔的要求,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待着。

    现在这个时间有些太早了,学生们还没有收拾好,接待的人员也没有来,阿不思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厅中,前台几个服务员的目光都集中都在自己的身上。

    “或许你应该把这一头红色长发扎起来,这样就会显得低调一点。”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随后,身边的沙发往下一陷。

    阿不思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可女人飞快地阻止了他:“别看我,拿起你身边的书,翻到第五十页,然后装作你我不认识的样子。”

    阿不思顺从地捡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那本诗集,随手翻动起来。

    书里的内容和封皮完全不同,尽管对东德了解有限,但阿不思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本禁书。

    他惊奇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捧起了书,一旁的女人也背过身打开了一张报纸。

    “选择在这里见面实在不是个明智的决定。”阿不思紧紧地盯着诗集,眼睛垂了下来。

    “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女人操着一口纯正的英音,阿不思只能用余光看见她后脑勺上盘着的黑色发髻,“这里到处都是东边来的特工,刚刚一直看着你的前台女服务生就是克格勃的人。”

    阿不思挑了挑眉,他的语气有些戏谑:“我会把头发扎起来的。”

    女人轻哼了一声:“你们准备了哪个舞剧?”

    “《天鹅湖》,”阿不思没有思索便回答道“这是最保险的。”

    “《天鹅湖》?”女人的声音变得锐利起来,她将报纸翻得哗啦作响,“虽然不是个好的决定,但确实很稳妥。”

    在女人说话的间隙,阿不思的目光正巧落在了诗中那句“一位小小的琴女在歌咏,用真实的感情,和假的嗓音……歌唱着那一瞬即逝的狂欢,歌唱那被华光照耀着的灵魂,他们是沉醉在永远的欢悦中,在彼岸……”,这让他没有听清身边人的话。

    “但是东德的官员似乎有别的要求。”女人冷淡地说。

    听到这话,阿不思把思绪抽出,他轻轻地捏起这一页纸,没有回答。

    “或许咱们的原创剧目会好很多,但那是公开的表演,福吉大概告诉过你,你们不光要有公开的表演。”女人把报纸放回膝上,她望向前台,刚刚还用如炬般的目光注视着阿不思的女服务生已经低下了头。

    “那我们应当准备哪一个舞剧呢?”阿不思侧了侧身。

    等了半天,女人也却没有回应他,阿不思不由抬起了头,可还不等他转身,目光就被一个站在酒店门口的金发男人挡住,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右手拄着一把细长的雨伞,正微笑着望向自己。

    阿不思心底一颤,眼神无法控制地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金发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弯下腰冲阿不思行了一个绅士礼。

    阿不思顿时紧张起来,绅士礼在东德可并不盛行,甚至有可能暴露身份,招来祸患,可是当他小心地环顾四周时,却没有发现任何警卫对这个男人的举动有所表示。

    男人没有过多停留,他像是专程来为阿不思行个礼一般,转头又消失在了酒店门口,等阿不思反应过来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连东德当地派来接头的女人也在不知何时离开,他的手边只剩下那本包装奇异的禁书。

    阿不思翻开书本的首页,看到了那行暗金色的标题《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

   

    维塔•罗齐尔站在市政大楼负一层的电梯口,它正抱着一个文件夹,文件夹上用德语和俄语标注着其中的内容,除此之外,阿不思的证件照也被贴在文件夹外醒目的位置上。

    两天前,罗齐尔第一次将这个文件夹送往自己的顶头上司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办公室中。

    作为东德国家民主党的国务委员代表,盖勒特•格林德沃在政府机关中身兼数职,半月前,他就已经得到了英国皇家芭蕾舞剧团即将访问柏林的事,但在一周前,盖勒特才彻底接手这个事务。

    作为率先承认民主德国并建立外交关系的英国,东德政府一向持有较为开放的姿态,但这两年东欧局势告警,苏联暗地中加紧了对德控制,尤其关注东德与西欧国家之间的往来,所以,原本去年就协商好的芭蕾舞剧团交流突然被搁置了。

    而盖勒特,就是让这件事重新运作起来的人。

    “或许是一次无伤大雅的活动。”两天前,在国务委员会的委员会议上,盖勒特这样说道。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摊在办公桌上的那几张照片,藏在桌下的手指互相摩挲着,嘴角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说你的理由。”坐在最前面的男人皱起眉。

    盖勒特轻笑了一声,他刻意略过了摆在最上面的那位有着一头红色长发的男人的照片,从文件夹底下翻出了一个年轻女孩的档案:“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在座的其他人没有说话,但神色已经与刚才不大相同了。

    盖勒特重新收起文件夹,他的目光在最上面的那张照片上停留得更久了,紧接着,又玩味地说:“而我,也希望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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