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山

随缘居补档车

【GGAD】吉赛尔(二)(冷战AU/官员GGX芭蕾舞演员AD)

    Summary:刚刚担任芭蕾舞学院校长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跟随剧团,以艺术交流为名,从英国来到了东德,在这里遇上了民主德国的军政要员盖勒特•格林德沃,两人一见倾心,度过了浓情蜜意的三个月。但当阿不思离开后,盖勒特发现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


     之前发过,后来删了,改了改……

     6000粉的文可能要等等,大家不要着急(。ӧ◡ӧ。)


    水面上漾起了涟漪,几条鳞片黯淡的金鱼从喷泄着水汽的雕塑下游过,摆着尾巴浮到池边,等着静默在那里的人给自己喂食。

    “等我下次来,一定会带上面包屑的。”纽特小声说。

    显然,金鱼并不能听懂他在说些什么,只顾着往水面上吐泡,然后满心欢喜地等着下一个驻足的好心人。

    “该走了,纽特。”莉塔在远处叫道。

    回酒店的专车已经到了,门口的成年人们正在大声地谈论着什么,忽略了一旁趴在喷泉下的孩子们。

    纽特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好几眼池中的金鱼,低着头转身走到了莉塔的身边。

    他们刚刚结束了第一天的行程,结束了礼节繁复的欢迎晚宴,眼下正要被安排一起回到酒店。

    说实话,下午的交流会实在是无聊透顶,德苏友谊协会的会长是个矮小的苏联人,据说他曾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做教授,还担任过莫斯科艺术团政治协会的主席。

    但这个苏联人说话冗长,英语蹩脚,德语也不怎么流利,在讲完大段的话后让人昏昏欲睡,若不是随之而来的欢迎晚宴还算令人振奋,纽特几人恐怕就要在会场睡着了。

    “你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进行表演吗?”纽特小声问向莉塔。

    莉塔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她将一缕垂在脸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我听卢娜说,大概是这周日的晚上。”

    “大概是没有什么时间排练了。”纽特抿了抿嘴,他也忧心起来。

    “放轻松,王子殿下。”舞剧团的同伴妮娜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她有着一头亮眼的金发,五官美得好似维纳斯雕塑,作为本次《天鹅湖》的主演“天鹅皇后”,有人盛传她即将取代远在伦敦的舞剧团芭蕾舞首席安洁莉卡。

    “别那么叫我,我并不是齐格菲里德。”纽特涨红了脸。

    妮娜大概是很喜欢看纽特这副模样,她嗤嗤地笑了起来,全然不顾莉塔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知道吗?”在妮娜走后,莉塔贴近了纽特,声音平淡地说,“我刚刚在大厅的时候,听见好几个人说,东德的官员看上了她,想要问邓布利多校长把人要走。”

    “什么?”纽特吃了一惊,他慌张地回过头,果真看见一个已经谢顶的德国男人正在亲吻妮娜的手背。

    “她好像很乐意。”莉塔平静得像是在描述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纽特张大了嘴巴,他震惊地看着莉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然后像妮娜一样,优雅地走到门口,与另一个德国男人交谈。

    这太荒谬了,纽特紧紧地咬着下唇,他来不及判断莉塔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便失措地想要后退,试图找到阿不思的身影。

    “纽特,你怎么在这里?”阿不思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了纽特的身后,他一把扶住纽特的肩膀,以防这个孩子摔进喷泉的水池里。

    纽特猛地一哆嗦,像是瞬间找到救星一般拉住了阿不思的袖子。

    阿不思穿了一件暗蓝色的丝绒西装,领口还系着华丽的领花,他不解地偏了偏头,疑惑地看着慌乱的纽特。

    “邓布利多校长,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纽特结巴起来,他转身看向门口,原本还站在那里的妮娜和莉塔已经不知去了哪里,而那几个德国男人也消失不见了。

    “什么事,纽特?不要着急,慢慢说。”阿不思拍了拍纽特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可就在这时,维塔走到了两人的身边。

    “邓布利多校长,”美艳的女人微笑着叫道,“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想要和您见一面。”

    阿不思无奈地看了纽特一眼,示意他可以回到酒店再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

    “米勒娃•麦格。”维塔将阿不思引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套裙的高个子女人的面前,介绍道,“英国大使馆的一等秘书。”

    这个一身漆黑的女人飞快地冲着阿不思笑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阿不思清晰地认出,这就是在酒店大厅曾与他背对背见过面的那个人。

    禁书还躺在阿不思的房中,阿不思将它藏在了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但他并不能保证东德无孔不入的特工不会将它翻出来。看见眼前的人,阿不思又重新想起了书中那些奇怪的诗句。

    “很高兴见到你,邓布利多校长。”米勒娃向阿不思伸出了手。

    阿不思毫不拘谨地笑了笑。

    “或许,我应该让你们单独交谈。”维塔知趣地离开。

    等到女人走远,阿不思从一旁的吧台上拿起一只酒杯,递给了严肃的麦格小姐:“我以为不会这么快见到你,米勒娃。”

    麦格小姐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挑了挑眉:“上面的要求很急。”

    阿不思的目光在会场中扫视了一周:“这我知道。”

    “所以,希望你们能尽快完成任务。”麦格小姐把酒杯中的酒喝尽,不着痕迹地将一张纸条压在杯座上,“要好好保管那本书。”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走出了会场。

   

    屋子有明显的搜查痕迹,阿不思并不奇怪,但还好那帮苏联人没有足够警惕一个学校校长,所以,当阿不思爬上凳子,如愿地在窗帘的架子上拿下了那本书。

    从大衣兜中掏出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广播电台的频率,这时,阿不思意识到,自己手中的这本书,大概是一个对照表。

    但是眼下并没有广播,房中仅有的电视也只能调到几个频道,其中能看的除了新闻之外,还有几部滚动播放的苏联战争电影。

    阿不思捏着纸条,把频率代码烂熟于心后,用打火机点燃了纸条。

    就在纸条还没来得及烧光前,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阿不思匆忙灭火,将灰烬倒入烟灰缸中。

    “邓布利多校长,”站在房门口是纽特,他双眼泛红地看着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纽特颤抖着说,“莉塔不见了。”

   

    算上德语翻译卢娜•洛夫古德,舞剧团一共有十六个女孩,如今都站在走廊上,怯生生地看着与阿不思谈话的使馆公使。

    “我们找遍了这个酒店的每个角落,没有人看见莉塔,对……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是一起离开的,但是……这必须让柏林的人知道,让他们的人出去找,他们比我们要更熟悉得多,况且……”

    “不能知会柏林。”公使面色凝重,他把其他的姑娘都驱赶回房间,语气冰冷,“邓布利多,如果柏林方面知道你们连一个小姑娘都看不住的话,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立刻把你们遣返回国?”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学生消失。”阿不思压低了声音。

    “可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公使摊了摊手。

    阿不思咬了咬牙:“公使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这家酒店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瞒不住柏林方面的,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压下去,他们会怎么看待莉塔?一个叛逃的间谍?”

    “不,邓布利多,我们会把莉塔找回来的,我们也会知会柏林方面,但是必须在我们找回莉塔之后,你明白吗?”公使深吸了一口气,“你一会和我一起从后门离开,他们不会拦着我,然后我会给你带上几个人,明早天亮之前,一定能把莉塔找回来的。”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阿不思衡量许久,终于还是同意了公使的折中办法。

    在安抚下其他学生后,阿不思跟随公使从后门匆匆离开。

    东柏林十二点后实施宵禁,阿不思必须要抓紧时间,一旦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被巡逻警察抓到,不光任务失败,恐怕也很难再回到英国了。

    阿不思深知这一点,他多年来的训练不光让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芭蕾舞者,同时也培养出了过人的间谍素质,这大概就是当政者选择他来执行这次任务的原因,因为在这之前,阿不思还没失败过一次。

    沿着施普雷河走下去,冬日的浓雾越来越重,阿不思避过了好几波巡逻警察,但仍旧没有莉塔的身影。

    空气好似被冰霜凝结,雾气在河面上飘散,阿不思隐约听到有唱歌的声音。

    歌声来自遥远的河面,声音凄厉又优美,混杂着德语和英语,阿不思仔细听去,竟觉得歌词有些耳熟:

    “玫瑰花呀,常春树呀,美呀,乐呀,

    甜豌豆呀,也同样能孳生。

    是的,豆荚裂时,

    甜豌豆便是属于万人的,

    天上的乐园吗?

    让你们天使和麻雀拿去!

    ……

    新的歌,更好的歌,

    它和笛、提琴一样畅快地响着。

    忏悔的歌声止了,

    丧钟也沉默着。”

    是那本诗集《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

    阿不思猛抽了一口凉气,可就在他试图翻过河岸边的栏杆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摆。

    “水里太冷了。”一个男人说道。

    阿不思回头,竟看到了那个在酒店门口向自己行绅士礼的金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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