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山

随缘居补档车

【GGAD】渎神Blasphemy(九)(黑帮/教宗AU)

      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黑手党新任教父盖勒特•格林德沃在刚刚越狱后的一次集会上公开反对年轻的教皇庇护十三世阿不思•邓布利多,并与意大利总理结盟誓要扶持新的基督教领袖,一场血雨腥风由此掀起。但是,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故事并不开始于此……


       黑帮教父GG/年轻教宗AD


   


       本文灵感来源于B站同名神仙剪辑,感谢UP主 @今天也想吃抹茶冰激凌 的授权!本文三观极度崩坏,宗教部分全是我胡扯,大家慎入。


九、肃清

   

    山谷的虫鸣声已经减弱了,初秋在不经意间降临,但蒸腾的暑热还未褪去,傍晚的草甸上依旧弥漫着雾气。

    “阿不思!阿不思,快回来!”

    红发男孩飞奔在田埂上,他一不留神被石头绊倒,滚进了一旁的高草堆里,盖勒特追上前去,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从其中拽出来。

    “阿不思,看着我的眼睛,阿不思。”盖勒特捧着红发男孩漂亮的脸,认真地注视着他,“阿不思,不要怕,请你相信我。”

    “我做不到……”阿不思抽噎着说,“对不起,盖勒特,我做不到,我已经被毁掉了,我的前途,我的生命,什么都没有了。”

    “但你还有我,”盖勒特拔高了音量,他大力地晃动着阿不思的肩膀,迫使男孩清醒过来,“我会帮你的,阿不思,我会帮你的。”

    “帮我……”阿不思抬起朦胧的泪眼,暮色已经笼罩大地,阿不思看不太清盖勒特的面容,但他凭着自己的感觉,抚上了盖勒特的脸庞,“你怎么帮我?”

    “我有我的办法,亲爱的,我已经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一劳永逸,知道吗?”盖勒特压低了声音,“阿不思,你会成为一名神父,你会的,不仅如此,你还会成为主教,成为教宗,没有人能够毁了你,没有人。”

    “盖勒特?”

    “听好了,阿不思,”盖勒特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掸掉他身上的泥土,抹去了脸上的泪痕,“阿不思,我会送你一个礼物,礼物,你喜欢吗?一个会影响你一生的礼物,一个倘若你能成为教皇也会感激我的礼物,请相信我,阿不思,相信我。”

    阿不思木然地被盖勒特揽进怀里,他逐渐恢复了神智,恐惧、愤怒、绝望开始被理智所代替。

    “你打算怎么办,盖勒特?”阿不思的脸埋在盖勒特的颈窝里,声音发闷地问道。

    “你知道我打算怎么办的,”盖勒特抚摸着阿不思的头发,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群山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平静地回答,“你和我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那是杀人犯、恐怖分子、黑帮暴徒的血,所以,阿不思,你知道我会怎么办,因为你也会这么做。”

    “我害怕,盖勒特。”阿不思小声说。

    “不要害怕,我的爱人,你忘记了吗,是你告诉我黑暗是什么的。”盖勒特笑着看向阿不思在黑夜中闪烁的蓝眼睛。

    “黑暗是什么?请告诉我,我的爱人。

    黑暗是否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黑暗是否是林中猎枪的热枪管?黑暗是否是贫困潦倒的俗世浮沉?

    不,我的爱人,那不是黑暗。

    真正的黑暗是你放弃了我,而我却孤身一人面对所谓的黑暗。

    或许有一天,我会直面黑洞洞的枪口;或许有一天,我会带上沉重的镣铐;或许有一天,我会瑀瑀独行,但那都不是黑暗,我的爱人,因为……”

    阿不思和盖勒特一起轻声重复道:“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的心永远不会离开你,阿不思。”盖勒特认真地说。

    阿不思迟疑地点点头,他转头望向山顶处的孤儿院,那里的烟囱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亲爱的,忘掉在田埂里发生的那些事吧,我们一起回到孤儿院去,巴沙特修女肯定已经做好了饭。”盖勒特拉起阿不思的手,往田边走去。

    “在距戈德里克不到十公里的小镇上有一个酒吧,酒吧的门前挂着一个猪头,巴沙特修女说,酒吧的老板是我们父亲的朋友,他在前些年收养过一个和咱们差不多大的男孩,阿不思,我想我是时候去投奔他了。”盖勒特淡淡地说。

    “你要离开我吗,盖勒特?”阿不思攥紧了金发男孩的手,声音微微发颤。

    “不,阿不思,我会离开戈德里克,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盖勒特吻住了阿不思的嘴唇。

    “盖尔,你会害怕孤单吗?”

    “会吧。”

    “你会想我吗?”

    “一定。”

    “请你不要走。”阿不思拉住了盖勒特的衣角。

    “不,阿不思,”盖勒特顺从地停下了脚步,“阿不思,我觉得我是时候要离开了,我不可能留下来,但是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阿不思的表情渐渐凝固了,过了好久,他才微不可闻地说:“我做不到,盖勒特。”

    “我知道,我知道你做不到,当然,我也不会怪你,我理解你,阿不思,所以留下来吧,我会为你做完我该做的,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但我预见的到,咱们会很快再见的。”

    “会吗?”

    “会的。”盖勒特的脸上浮起了松快地笑,他长舒了一口气,“好了,阿不思,现在请再给我念一遍你的诗吧,我会带着那一沓厚厚的信纸离开,但我想把你的声音留在脑海中。”

    “你想听哪一篇?”

    “《颂德》。”

    “颂德,”阿不思轻笑起来,“请为我们伟大的爱情颂德吧,敬爱的主,请为这世界上最纯洁、最美好,但又最不堪的爱情颂德吧,万能的耶和华。

    我们深知您注视着一切,我们深知您始终爱民,我们深知您在微笑,但我们不知您是否唾弃,因为主,我们堕落了。

    我爱我的爱人,就如同我爱您一般。”

    ……

    “我爱你,我的爱人,尽管这是不伦的情恋,但我依旧爱你。没有人会祝福我们,因为你我始终孤独。

    我企盼着会有一天,世人会为我们讴歌,主会为我们流泪,受难的耶稣也会垂下了他的头颅。”

    格雷姆森合上了泛黄的纸页,冷笑了一声,他扳了扳话筒,无奈地一摊手:“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

    坐在台下的记者们呆若木鸡,他们浑身僵硬,甚至忘记了记录,忘记拍照,本该闪烁着闪光灯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这是假的,这绝对是假的!”突然,一个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他满眼含泪,悲愤地将笔摔在了地上,“教宗庇护十三世是一个大圣人,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这样龌龊的事!”

    “‘我相信’,‘我相信’,”格雷姆森笑了起来,“《每日邮报》的海格先生,我也很愿意相信庇护十三世是一个大圣人,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我们曾有幸通过伦敦神学院的前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了解情况,他向我们提供了这些可靠的证据。”

    说完,春风得意的总理先生挥了挥手中的纸页。

    “西弗勒斯!”刚刚站起的男人暴跳如雷,他大叫起来,“西弗勒斯,他就是个叛徒!”

    格雷姆森摇了摇头,很快,便有特警队的警察把这位英国记者拉出了会场。

    “我很遗憾地告知,哦不,是通知大家这个消息,教宗庇护十三世,是一个同性恋。”格雷姆森面无表情地宣布。

    顿时,寂静无声的会场一片躁动,忠诚的基督徒纷纷吼叫起来。

    “格雷姆森是个大骗子!”

    “情书是伪造的,绝对是伪造的。”

    “和黑帮串通并且已经停摆的意大利政府想要用这个来陷害教皇陛下,来转移民众的注意力!”

    格雷姆森淡淡地笑着,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阿不思的信徒们挥舞着双手,而利益至上的记者们则终于大梦方醒,开始奋笔疾书着现场精彩的状况。

    已经沉寂了好几个世纪的梵蒂冈再一次成为了国际视线的焦点。

    “有人说,我是个骗子。”格雷姆森平静地拍了拍桌子,示意众人噤声,他勾了勾嘴角,又从文件夹中甩出一沓照片,“教宗的情书不止刚刚那一封,还有更露骨的,更无法言说的,同时我们还有英国戈德里克孤儿院的照片,以及,教宗年幼情人的照片。”

    躁动的人群再一次安静下来。

    “帕西瓦尔•格雷夫斯,一个农夫的儿子。”格雷姆森将照片举到摄像机的面前,“可怜的男孩死于一次坠崖事故,而你们伟大的教宗则把自己的爱情与他埋葬在了一起,这就是我们从墓板下找到的情书,上面标明了庇护十三世的本名,阿不思•邓布利多。”

    笃信耶稣的信徒们留下了眼泪,他们放下手中的笔,开始在胸前画起了十字。

    “不光如此,我们还有圣座国务卿弗利主教提供的庇护十三世的录音,是一段他和梵蒂冈中的修女米勒娃•麦格的对话,特弗西斯,放出来。”

    格雷姆森不管人们的反应有多么激烈,他强行用扩音器把阿不思的声音带到众人的面前,所有还心怀最后一丝希望的人们终于无力地跪倒在地。

    在录音中,阿不思亲口说:“有一个孩子,他与我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我们亲如兄弟,或者说,比兄弟还要亲密。

    我和他……赤身裸体地在溪水中沐浴,我们互赠十字架……每到夏天,巴沙特修女就会带着我们外出游玩……我和他又会并肩跪在十字架基督像前祷告,祷告明天会更好。”

    录音滋滋啦啦,含糊不清,但所有人都听清了这几句话,这种打击仿佛是上帝已经湮灭,而耶稣从未死而复生。

    格雷姆森神色哀伤,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们一定无法接受在布道时手握十字架的虔诚教皇心里想着的是自己幼时的同性爱人,因为我也无法接受,所以,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庇护十三世,一个同性恋者,一个异教徒,他根本不信奉上帝,在这个国家饱受创伤的时刻,他根本没有胆量去面对自己的臣民,我们更有理由怀疑,庇护十三世与黑帮串通,一起谋划了圣马可大教堂的袭击!”

    “什么……”

    “不可能。”

    信仰已死的人们垂死挣扎着,他们慌张地摇着头,企图逃避眼前的事实。

    “你们根本没有目击证人!”就在这时,记者席间的一个年轻姑娘站了起来,她严肃地说,“没有目击证人,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一切证据都是编造出来的。”

    “目击证人?”格雷姆森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请问您是?”

    “《每日邮报》的格兰杰女士。”

    “好,好,格兰杰女士,”格雷姆森压了压手掌,“现在,就让我为大家请出证人吧。”

    话音刚落,总理的助手从后台扶出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修女,她脚步蹒跚,看上去已经年逾耄耋了。

    “巴希达•巴沙特修女。”格雷姆森热情地介绍道,“当年收养庇护十三世的修女。”

    巴沙特修女的眼睛已经混浊了,她神色淡然地坐在一旁,注视着骚动的记者。

    “巴沙特修女,请你为我们介绍一下庇护十三世和……和帕西瓦尔•格雷夫斯的关系。”格雷姆森微笑着说。

    “哦,你是问阿不思和小格雷夫斯的关系?”巴沙特修女的耳朵有些聋,但看上去神智依旧清醒,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平淡的笑容,“他们,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格雷姆森几乎要站起来欢呼雀跃了,但总理的身份束缚着他淡定地坐在一旁听巴沙特修女回忆往事。

    “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非常的要好,他们会一起做许多事情,就像是孤儿院中的其他孩子们一样。如你们所知,阿不思是个漂亮的男人,当年也是个漂亮的男孩,小格雷夫斯喜欢他,非常喜欢他,这是一件正常的事。”

    台下的记者们纷纷抽了一口凉气。

    “我记得有一天,我为他们准备晚饭,小格雷夫斯把阿不思拽进了一个房间,他对阿不思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请你相信我,因为我爱你。’”巴沙特修女的眼睛有些闪烁,“小格雷夫斯是个好孩子,他说这话让我一点也没有想到,可就在我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阿不思一巴掌打在了小格雷夫斯的脸上,他说,‘我唯一的归宿是上帝。’”

    格雷姆森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惊诧地看向巴沙特修女,而慈祥和蔼的老修女依旧平静淡然,她抹了抹眼角垂下的泪水:“阿不思是上帝最忠诚的信徒,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写过那些情书,我是一个老人了,就算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背叛自己的良心,没有人能让我诋毁教皇庇护十三世,尽管给钱的是意大利政府。”

    这不过是一面之词,但早就对政府积怨的记者们当即躁乱起来,他们大声吼叫着,甚至将发布会现场的雕塑打翻在地。

    格雷姆森顿时慌了神,他大叫起来:“这不过是一个妇人的一面之词,一面之词。”

    “总理先生!”刚刚的格兰杰女士又站了起来,“这可是您找来的证人,况且她并不是一个妇人,而是一个修女,请您保持对上帝的尊敬。”

    格雷姆森匆忙招手叫来警察,令他们将巴沙特修女带下去。

    “不必了,总理先生,我会自己离开。”巴沙特修女站起身,她走到了阴影处,一点也不似刚刚举步维艰的样子,格雷姆森震惊地看着这个女人转过身,冲自己抬起了右手。

    那只右手的手掌上涂满了黑色的颜料,巴沙特修女对着格雷姆森微微一笑:“为了玛菲亚(黑手党音译),为了格林德沃家族,为了更大的利益。”

    与此同时,发布会现场禁闭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场内的所有安保人员一起抽出了手枪,但很快,他们的手枪便掉在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正是已经失踪了许久的教皇庇护十三世,他身后跟着修女米勒娃•麦格和大主教纽特•斯卡曼德。

    阿不思的出现仿佛是定海神针,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默默地注视着神圣的教皇缓缓步入会场。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格雷姆森。”阿不思微微勾起了嘴角。

    格雷姆森动了动嘴唇,但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把弗利带上来吧。”阿不思淡淡地说。

    他话音刚落,全副武装的忒修斯•斯卡曼德便推着弗利走了进来,令人惊愕的是,原本只是红袍主教的弗利竟换上了教宗的白袍。

    格雷姆森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原本放在桌上的教宗情书,也随之散落在空中。

    阿不思抬起了一只脚,踏在了格雷姆森面前的台阶上:“总理先生,作为一名基督徒,亵渎上帝的使者,你是不是要先向我道个歉?”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总理颤抖着俯下身,吻上了教宗那铮亮的红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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