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山

随缘居补档车

【GGAD】玫瑰交易(八)(含战败梗/年龄操作)

      1945年,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在与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决斗中失败,英国魔法部的官员们无法接受现实,利用时间转换器回到了1927年,并在这一年试图向格林德沃求和,企图改变未来。他们将来自1899年的18岁的少年阿不思当做英格兰的玫瑰送给了如日中升的黑魔王,又令已经快要知天命的教授回到1899的那个夏天,去说服正值年少轻狂的盖勒特放弃大业……

       老盖其实还是爱阿尔的……

      (一会可能还有一篇,新的?)

八、

   

    阿利安娜是个有点调皮的小女孩,虽然整日被关在家里,但她总是喜欢和阿不福思一起钻在羊圈里给山羊挤奶,也总是喜欢在阿不思看书的时候伏在他的腿上捣乱。

    阿不思仔细算了算,他的妹妹很快就要到十岁了。

    阿利安娜是一个默然者,而在有史记录里,从来没有一个默然者能够活过十岁。所以当阿不思还在霍格沃兹念书的时候,他就已经深入研究如何拯救默然者了,只可惜研究的结果并不乐观。

    直到那个夏天,1899年的夏天,阿不思•邓布利多遇见了远道而来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两人终于在这件事上有所突破。

    由于一次雷雨天气,阿利安娜的默默然又一次爆发了,在这次爆发中,盖勒特和阿不思惊奇地发现,阿利安娜的默默然不仅拥有比其他默默然更大的破坏力和生命力,甚至还掌控了自主思维。

    “或许我们有机会治愈阿利安娜。”盖勒特兴奋地说。

    阿不思摇了摇头,他看上去忧心忡忡:“我觉得那样做太冒险了,我不能拿阿利安娜的性命来做赌注。”

    “可是我们没有其他的机会了,”盖勒特握住阿不思的肩膀,“等夏天结束,你和我离开戈德里克,谁来照看阿利安娜?但倘若我们成功了,或许能有机会将阿利安娜送到霍格沃兹去,我就可以带你去德姆斯特朗,带你去德国,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

    “不,盖勒特,不行,”阿不思推开了盖勒特,“爸爸妈妈将阿利安娜留给我,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私欲去拿她冒险。”

    盖勒特失落地站在原地,他没料到阿不思会拒绝,一时有些生气。盖勒特泄愤似的踹了一脚厨房的落地碗柜,谁知里面竟发出了一声惊叫。

    盖勒特被吓了一跳。

    “是我,盖尔。”碗柜里探出了一个红头发的小脑袋,阿利安娜瞪着和阿不思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笑着望向盖勒特,“你要是把我家的碗柜踢坏了,阿不思哥哥可是要让你赔的。”

    “哦,愚蠢的女孩。”盖勒特嘟嘟囔囔地转身要走。

    阿利安娜拦住了他。

    盖勒特总是喜欢叫阿利安娜“Silly girl”,但阿利安娜从来不会生他的气。

    “你不要走,盖尔,我有话要跟你说。”阿利安娜挡住厨房的门,还顺手插上了门栓。

    “你要干什么?”盖勒特后退了一步,他生怕阿利安娜的默默然会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爆发。

    阿利安娜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盖勒特:“你有几成的把握?”

    “什么把握?”盖勒特摸不着头脑。

    “关于默默然,把默默然剥离出来的把握。”阿利安娜绞着手指,她看上去有些胆怯,“我知道阿尔不愿意那么做,因为害怕我会出事,可是倘若不试一试的话,我迟早会出事,这些我都明白,所以,盖尔,帮帮我吧。”

    “不行。”刚刚在阿不思面前还算强硬的盖勒特下意识地反驳了,“没有你哥哥的同意,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可是你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哥哥去你的学校,去你家的城堡,还有世界上好多好多的地方吗?”阿利安娜着急了,“带着我,带着一个默然者,你们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在半夜的时候,阿尔还要起床为我施一层魔法保护罩。”

    盖勒特动摇了,他开始觉得剥离默默然是一件很有把握的事,但依旧不敢向阿利安娜松口。

    “不行,”盖勒特摇头,“我不能帮你。”

    “不是帮我,”阿利安娜抿了抿嘴,她小声说,“是帮你和阿尔。”

    盖勒特睁大了眼睛。

    “得了吧,”阿利安娜古灵精怪地笑了起来,“就算你装得再像,我都能看出你喜欢阿尔,对吗?”

    盖勒特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

    “妈妈以前就说过,阿尔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没有人能比得过他,”阿利安娜的眼睛里闪着憧憬的光,“所以最优秀的巫师怎么能一辈子囚禁在邓布利多家的小屋子里呢?盖尔,帮帮我,也帮帮我哥哥吧,他难道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盖勒特以前从没想到过,面前的小女孩竟然这么能说会道,他彻底动心了。

    “明早阿不福思哥哥就回来了,我们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对他将会是一个多大的好消息呀!”小女孩开心地笑着。

    当然,阿不思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妹妹和恋人竟串通谋和,在晚饭里下了生死水,让自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等他一睁眼,就听见了楼下盖勒特和刚刚到家的阿不福思的争吵声。

   

    “阿尔,阿尔?醒一醒,阿尔……”

    盖勒特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邓布利多皱了皱眉,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体,刚一动,就引得胸腹上的伤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嘶……”邓布利多抽了凉气,他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四周。

    盖勒特红着眼眶蹲在自己的身旁,沙发边的壁炉还在滋滋地冒着火星,摆放在厚实的羊绒地毯上的小茶几刻着复古的花纹,一个被施了魔法的茶壶在给自己的茶杯来回倒水。

    “盖尔?”邓布利多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恍惚间以为还躺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草甸上,身旁坐着和自己一样衣衫不整的恋人。

    “我在呢!”盖勒特扑了过去,他握住邓布利多的手,“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邓布利多这才回过神,他看见了房顶上的巨大壁画,和画中来回走动的叽叽喳喳的人。

    “哦,天呐,老格林德沃的小孙子带回来了一个男人,我要晕倒了。”一个穿着16世纪德国宫廷长袍的胖女人尖叫起来,身旁的侍卫立马扶住了她。

    “看看,看看,这是谁回来了,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是格林德沃家的希望。”画上那个尖嘴猴腮的老管家举着单片眼镜,弓着腰,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沙发上的两人。

    “你带回了一个男人!”这回喊叫的是盖勒特的奶奶,老巫婆耸动着脸上的皱纹,声音尖锐,“他能给格林德沃家族生一个孩子吗,盖勒特?”

    邓布利多被他听不太懂的德语吵得头疼,盖勒特心领神会地施了一个禁声咒,让这些已经死了好几个世纪的格林德沃们安静下来。

    “你的家人们真的很热情。”邓布利多评价道。

    盖勒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父亲出去游历世界了,”他说道,“上个星期才走的。”

    “哦,怪不得我躺得这么安稳呢。”邓布利多笑了起来。

    盖勒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把邓布利多扶了起来:“我家的治疗师说你的伤在恶化。”

    “哦,是吗?”邓布利多看上去格外平静。

    “不应该这样,我已经解开了匕首上的咒语,魔药会使它很快痊愈的,为什么会恶化?”盖勒特喋喋不休地重复起来。

    “大概是时间旅行给我带来了一些副作用吧,孩子,不用太担心。”邓布利多没有丝毫波动。

    “可是那个狗屁不通的治疗师说你可能会死掉!你怎么会死掉呢?”盖勒特大叫起来。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孩子,”邓布利多安抚道,“你知道吗?在1945年,你战胜我后,你说你曾预见过倘若我赢了那场决斗,世界将会怎样发展。”

    “会怎样?”盖勒特小声问。

    邓布利多感慨似的叹息了一声:“他说,他看见我的一个学生崛起了黑暗势力,并最终把我推下了霍格沃兹的天文台。”

    “这个学生真该死。”盖勒特咕哝道。

    “四十五年后的你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说他必须赢得决斗,然后便把我的学生杀死了。”邓布利多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太残忍了。”

    “可他救了你一命!”盖勒特为未来的自己鸣不平。

    “人的生命不该是这样拯救的,任何违背了世界运行规律的行为都会收到严厉的惩罚,”邓布利多抚上了盖勒特的脸颊,“就像奥瑞乌利斯。”

    盖勒特抬起了头。

    “奥瑞乌利斯追上我们的足迹了吧,”邓布利多望向窗外,“我已经感受到它了。”

    盖勒特咬着嘴唇,他犹豫了很久,终是开口:“它在城堡的花园中等你,或许……处置它的决定权在你手上。”

    “你确定吗?”邓布利多问道,“这或许会改变你将来的宏图霸业。”

    “我确定。”盖勒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邓布利多轻轻地亲吻上了盖勒特的额头,他说:“谢谢你,盖尔。”

   

    “盖勒特?”阿不思坐在巨大的书桌上,他晃动着两条长腿,嘴里咬着柠檬雪宝,“盖勒特,马上就是审判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心不在焉?”

    格林德沃正在翻看一本厚重的典籍,他眉头紧锁,看上去心事重重。

    “你知道该如何破解不可愈合咒吗?”格林德沃问向阿不思。

    阿不思跳下了桌子:“不可愈合咒原本就是无法破解的,当然白鲜可能会使魔力减弱,但残留的咒语依旧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愚蠢。”格林德沃绷着嘴角,他似乎有些愤怒了。

    “我没有说错。”阿不思不满意道。

    “哦,我没有说你,”格林德沃合上了书,他气呼呼地靠着椅背,“我是在说我自己。”

    阿不思挑了挑眉,他将格林德沃的这种反常视为一种紧张,因为整整一个上午,格林德沃都在卧室里来回踱步。

    “等文达回来了我一定要让她去美国那个落后的地方好好呆一阵子。”格林德沃神经质般地自言自语,“本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却总是做蠢事。”

    此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真正的克雷登斯蹩脚地站在拉开的一条小小缝隙里,他探着头:“格林德沃先生,我能进来吗?”

    格林德沃看到黑发男孩后皱了一下眉,阿不思知道这是即将拒绝克雷登斯的前兆,所以他飞快地打开门:“当然可以。”

    克雷登斯看到阿不思后脸上浮现起了惊讶的神情,他的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阿不思,直到格林德沃叫住他。

    “有什么事吗,孩子?”格林德沃问道。

    克雷登斯恍然清醒,他结结巴巴道:“今天早上默默然有了一次魔法暴动,所以,戈德斯坦恩小姐就把我带到了罗马。”

    格林德沃的脸抖动了两下,他斜着眼睛瞟了一下阿不思,发现红发少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心里舒了口气。

    克雷登斯是他最成功的一个植入了奥瑞乌利斯的巫师,在男孩刚出生时,格林德沃就看中了他纯血的潜质,然而没想到这个男孩作为一个哑炮隐藏了默默然将近二十年之久,当然,最终还是如格林德沃所愿,成为了一个默然者。

    格林德沃曾仔细回想过自己当初执着于创造一个奥瑞乌利斯的默然者的原因,而那个原因在今天他是绝对不愿向阿不思提起的。

    不过还好,阿不思好似是知道了一般,他没有再问这件事。

    “我应该能帮你,”阿不思笑了笑,他请求地看向格林德沃,示意让他答应自己,“我想格林德沃先生也要去准备审判了,我可以在这里帮你。”

    格林德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克雷登斯,让原本就垂着头的男孩脸沉得更低了。

    “当然可以。”格林德沃又冲阿不思摆出了一副笑脸。

    屋外夜骐声嘶鸣,阿不思站在窗边看着格林德沃带着圣徒们浩浩荡荡地离开,终于松了口气。他转过身,对着克雷登斯叫道:“奥瑞乌利斯。”

    黑发少年的眼睛瞬间披上了一层白翳,随后,默默然破体而出。

    “阿利安娜……”阿不思轻声叫道。

    他缓缓伸出双手,触碰到了默默然的边际,仿佛是隔了许久之后,再一次与阿利安娜的相拥。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响,默默然猛地嘶吼起来,但最终幻化回了人形。

    “出什么事了?”阿不思冲到楼下。

    只见奎妮颤抖地靠在墙上,她的脚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傲罗来了,意大利魔法部的傲罗。”奎妮扑向了阿不思,“你得好好呆在楼上,他们去追踪格林德沃先生了。”

    阿不思呼吸一凛:“怎么会这样,意大利魔法部难道不是已经全部投降了吗?”

    “是极端者。”纽特不知从什么地方闪身而出,他脸上带着痛苦而又悲愤的表情,“刚刚蒂娜告诉我,我哥哥,忒修斯,在大法院被杀害了。”

    “什么?”奎妮尖叫起来。

    “那天见到的‘长毛怪’,他是意大利魔法部部长派来的卧底,”纽特捂住了脸,阿不思看见泪水从他的眼角涌出,但还依旧坚强地继续说,“意大利的极端者不光会屠杀圣徒党,也会屠杀消极抵抗的英国巫师,教授,你应当在屋里好好呆着。”

    “纽特说得没错,他们的目标是你,”奎妮哆哆嗦嗦地说,“格林德沃先生一直留着那个男人,原本是想顺藤摸瓜,除掉意大利魔法部的部长,我想格林德沃先生应该是知道这次叛乱的,否则他也不会亲临现场……”

    “大法院在哪里?”阿不思打断了奎妮的话。

    “什么?”

    “大法院在哪里?”阿不思又重复了一遍,“带我去。”

    “不,不行,格林德沃先生……”

    “盖勒特现在有危险,”阿不思抓住了奎妮,“你不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我吗?或许我能分散他们对盖勒特的注意力。”

    “不,不……”

    “我带你去,我去过大法院。”一直默不作声的克雷登斯突然开口,他毫不犹豫地上前,握住了阿不思冰凉的手,“我能感觉得到,我身体里默默然它很想帮你。”

    此时的大法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咒语在天上乱飞,英国巫师被极端者追得四处流落,原本的被告人成了指挥叛乱的领导。

    圣徒党们还依旧处于上风,极端者尚未成气候,但攻势却猛烈,他们残暴地将法院内的英国巫师屠戮殆尽,这种做法要比格林德沃狠毒许多。

    阿不思在暗处观察,他发现原本挂在格林德沃左胸上的血盟如今掉在了审判席的台下,而那残断的链子空荡荡地垂在大衣上。

    “盖勒特!”阿不思低声叫道。

    格林德沃并没有注意到阿不思的到来,但他似乎也发现了血盟的消失,正愤怒地与意大利魔法部部长缠斗在一起。

    “克雷登斯,你会简单的咒语吗?”阿不思急出了一头汗,“比如飞来咒,悬浮咒。”

    克雷登斯迷茫地摇了摇头。

    “飞去飞来,”阿不思重复道,“飞来咒是飞去飞来,很简单的,你试一下,对着审判席台下的那个挂坠。”

    克雷登斯紧张地举起了魔杖,他召来了很多零碎,但始终无法锁定血盟。

    阿不思深吸了一口气,他从克雷登斯的手中夺过魔杖跌跌撞撞地跑向台下。

    “你们看!那一定是格林德沃的男孩!”不知是谁高喊出声。

    正在对格林德沃施咒的意大利魔法部部长猛地转过脸,他看到了传说中的一头红色长发,以及被红发挡住的半边脸。

    格林德沃瞪大了眼睛,他的索命咒几乎就要冲口而出,抬起的魔杖也即将指向兴奋的部长。

    但与此同时,几道耀眼的光射中了刚刚拾起血盟的阿不思。

    红发少年惊叫了一声,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般倒在了地上。

    “阿尔!”做事一向游刃有余的格林德沃吼出了声。

    只有几步的距离,但格林德沃依旧使用了幻影移形,他抖着手托起阿不思脆弱的脖颈,拨开了散落在脸上的红发。

    鲜血从嘴角溢出,但还好鼻息尚在。

    格林德沃长出了一口气,随后飞快地卸下了阿不思手腕上的魔法禁锢环扣,他看向跪倒在阿不思身边的克雷登斯,紧咬后槽牙:“把他们全杀了。”

    男孩身体里的默默然发出了尖锐的声音,黑影即将冲出,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格林德沃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扭曲。

    默默然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迅速压缩,开始变为一个平面,逐渐消失在了黑点当中。

    紧接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来了,大法院急速坍塌,拉雪兹神父公墓在眼前重建,蒂塔和奎妮的身影渐渐消失,原本倒在血泊中的忒修斯睁开了双眼,一个穿着玫红色礼服的漂亮女人站在了他的身边,纽特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他拎着自己的大皮箱,脚边蜷缩着嗅嗅。

    格林德沃低头,怀中的阿不思还在,只是依旧昏迷不醒,但却不知为何换了一身衣服,而原本攥在阿不思手中的血盟,如今仍安好地挂在自己的大衣外。

    邓布利多改写了时间。

    或许是因为在这漫长的二十七年中,依旧存在某个触发基点,格林德沃仍然坐上了他的黑魔王之位,但却因克雷登斯的消失,他失去了美国巫师界的控制权。

    在最后时刻,格林德沃艰难地将这段即将消失的记忆抽出,他隐约看到,远在1899年的邓布利多拔出了魔杖,他在年轻的盖勒特的搀扶下,将魔杖指向了浮动在自家城堡前的奥瑞乌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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