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山

随缘居补档车

【GGAD】玫瑰交易(九)(含战败梗/年龄操作)

     1945年,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在与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决斗中失败,英国魔法部的官员们无法接受现实,利用时间转换器回到了1927年,并在这一年试图向格林德沃求和,企图改变未来。他们将来自1899年的18岁的少年阿不思当做英格兰的玫瑰送给了如日中升的黑魔王,又令已经快要知天命的教授回到1899的那个夏天,去说服正值年少轻狂的盖勒特放弃大业……

       小盖真的是天使!

九、

   

    阿不思从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在拉雪兹神父公墓的集会上,没能为格林德沃挡下傲罗们的突袭。

    至于他为什么会不顾性命地冲上去?阿不思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一种本能。

    他想起一周前自己被赫克托•弗利送到纽蒙迦德时的情形,当时伪装成忒修斯的纽特直接冲格林德沃施了一个索命咒,却被格林德沃轻松地闪躲了,随后,纽特在自己的苦苦哀求下,勉强留住一条命,而代价则是自己被格林德沃带到巴黎集会上——就像是炫耀战利品一般。

    “先生,您醒了。”阿不思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屋中有人,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格林德沃大人命我来照看您。”一个家养小精灵从床尾钻了出来,“我来自格林德沃家族的城堡。”

    “哦,”阿不思往后缩了缩,这个小精灵长得有些丑陋。

    “格林德沃大人在书房等您,需要我为您引路吗?”小精灵站在了门边。

    阿不思飞快地答道:“不了,我可以找得到路。”

    说完,他利索地爬下床,披上了格林德沃放在床头的衣服。

    纽蒙迦德他并不陌生,在刚刚来这里时,文达•罗齐尔就带着他走过了一遍。只是今天的城堡格外安静,好似所有的圣徒都消失了一般。

    阿不思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书房,他看见格林德沃背对着自己,面前放着一个蓝幽幽的冥想盆。

    “这是属于我的东西,”阿不思指了指冥想盆,“怎么会在你这里?”

    “哦,”格林德沃面无表情地回答,“它和你一起被英国魔法部送到了我的面前。”

    “你在用它看什么?”阿不思挑了挑眉,“回顾自己光辉伟大的过去吗?”

    “不,”格林德沃的脸沉了下来,他神色阴鹜,“我在看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实。”

    “什么?”阿不思不解。

    他凑到格林德沃的身边,被卷入了冥想盆内正在发生的一切。

    意大利魔法协会的大法院几乎坍塌在废墟中,自己口鼻出血地躺在格林德沃的怀里,手中还攥着残端的血盟,随后视线一转,巨大的夜骐停在高塔上,纽特的脸被卡罗按在火焰上,紧接着,克雷登斯、罗齐尔,以及一位阿不思从未见过的金发女郎快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了自己被弗利送到纽蒙迦德的场景里。

    “时间有限,我只能将这段最关键的记忆抽出,这是在时间半坍塌之前发生的事。”格林德沃手一挥,将记忆从冥想盆中提了出来。

    “但依旧有什么事在支撑你走到今天,成为一个黑魔王。”阿不思蜷起了手指,“二十七年后的我并没有找到那个真正的节点。”

    “但差不多了。”格林德沃面沉似水,他的异瞳在幽暗的房间里闪着光,“我看到了未来,在1945年,你击败了我。”

    “那也就是说,我成功了?”阿不思瞪大了眼睛。

    不知为何,格林德沃并没有因此而愤怒,他甚至带上了一丝哀伤:“恐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什么意思?”阿不思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格林德沃轻笑了一声:“哦,亲爱的阿不思,你居然会这样想我。”

    阿不思皱着眉,看着他沉默不语。

    “时间半坍塌前的我,曾看到过未来,很不幸的是,倘若我没有赢得决斗,那么你将会惨死于一位后生之手,所以我找到了触发基点,成功赢得了那场决斗,触发基点便是我拥有了克雷登斯,一位默然者,也是我曾经试图用来补救我们关系的礼物。”格林德沃转头看向阿不思,“但是现在,克雷登斯体内的默默然在1899年就被你杀死,所以很可惜,时间重启,结局依旧是你赢得了决斗。”

    “这难道不是我的成功吗?”

    “不,不,不,”格林德沃自嘲地笑了起来,“时间总是会惩罚疯狂利用它的人,所以当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变时间时,时间就会将我们自己反噬。”

    阿不思神色一凛。

    “无论哪一条时间线,我都费尽心机除掉了那个将会在未来至你于死地的学生,但是回到了过去的你却即将被冈特家族,那个学生外祖家的一把匕首杀死,阿尔,这是你的宿命吗?”格林德沃的眼神中似有悲悯,“阿尔,你死于宿命,而我,死于你的离去,这恐怕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不,不会的。”阿不思失措地盯着冥想盆,“总能找到改变的方法。”

    格林德沃双唇紧抿,他想到了一个法子,但却对二十七年前的自己不甚有信心。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阿不思?”格林德沃说道。

    阿不思抬起头。

    “有无数条时间线,可不管哪一条,你都选择了在紧要关头用生命去维护我,”格林德沃嘲讽地笑了起来,“你从未认同过我的做法,并将我视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样的一个人,死掉岂不是更好吗?”

    “你说得没错,盖勒特,”阿不思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但我永远都不可能送你去死。”

    格林德沃愣了一下,但他飞快地掩饰住自己的失神:“对,我怎么给忘了,你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大圣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啊!”

    “盖勒特,”阿不思没有理会格林德沃的冷嘲热讽,“盖勒特,收手吧,”他说道,“我并不了解未来都有什么,但是在我这里,在十八岁的我这里,盖勒特•格林德沃并不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他只是迷失了原本的方向。”

    格林德沃紧绷着嘴角,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决绝地转身离去,留下阿不思一个人,和那映着蓝光的冥想盆。

    阿不思看到,在冥想盆中,年轻的盖勒特站在楼梯下,冲着面前的年长者喊道:“对不起!”随后,两人拥吻在了一起。

   

    “生命的形式有很多种,任何一种形式都值得我们去尊重、理解,因为那是不可亵渎的神圣。”邓布利多站在格林德沃家族城堡的瞭望塔上,远处那铺洒银河边际的星辰在闪烁生辉。

    “但我只是简单地想要复活阿利安娜,我知道你爱她,而我又害了她。”盖勒特说道。

    “不,”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这不是爱,这是自私,是对无辜人的掠夺。”

    盖勒特抿了抿嘴,沉默不语。

    “在未来,你实验了无数次,也失败了无数次,并在目睹了默默然强大力量后失去了本心,决定利用最终的成品克雷登斯作为自己事业的垫脚石,盖勒特,”邓布利多轻声叫道,“这种私欲往往会引发更大的贪念,它并不是你所谓的更大的利益,而是吞噬掉你的恶魔。”

    “会吗?”盖勒特失神,“我会变成你所说的那个样子吗?”

    “或许吧,也或许不会。”邓布利多靠在墙垛上,他似乎沉溺在了黑森林的美景中,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在未来,我依旧会赢得决斗吗?”盖勒特问道。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兴许……我等不到决斗的那一天了。”

    “为什么?”盖勒特叫道。

    邓布利多借着盖勒特的力量,艰难地站直了身体,他缓缓摊开自己的手掌,苍白的指尖上沾满了鲜血。

    “或许是因为诅咒,因为宿命。”邓布利多露出了惨淡的微笑,“对不起,盖尔,这回是我错了。”

    “什么?”盖勒特撑住了邓布利多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声音发颤,“阿尔……你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失焦地看着自己掌中的血,他依旧笑着:“我以为将奥瑞乌利斯杀死就已经足够了,但没想到,时间给我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让我过早地死于冈特家族之手。”

    “去他的狗屁宿命!”盖勒特低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预言者和时间旅行者总以为自己能塑造未来,改变过去,而实际上,时间周而复始,一切总会回到事情的原点,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抵抗终将到来的死亡,哪怕是魔法。”

    盖勒特已经泣不成声了,他将脸埋进了邓布利多的颈间,试图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但冲进鼻腔的只有浓重的血腥。

    “哦,盖尔,对不起让十六岁的你过早体会这一切,因为倘若预言者不抵抗预言,时间旅行者不改变时间,我们还能继续纠缠将近一百年。”邓布利多抚上盖勒特的发梢。

    “那有什么意义呢?”盖勒特双眼充血,他歇斯底里着,“我们说好了一起为理想而努力,说好了在巫师界比肩而立,你却抛下我一个人,最终导致了我越走越偏,而现在的你居然还认为我们原本那老死不相往来的五十年是一种幸福,阿不思,你才是最残忍的人。”

    “盖尔……”

    “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要么被自己的学生推下高塔,要么被毕生宿敌击败囚禁,真讽刺!”盖勒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你不觉得太可笑了,我们永远都在做着一些徒劳的改变。”

    “盖尔……”邓布利多抬头,轻轻碰了碰盖勒特的嘴唇,“你要相信,爱是战胜一切的力量,但也是毁掉一切的力量。”

    盖勒特睁大了眼睛,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他抓住邓布利多的肩膀:“对,对,你说得对,爱是战胜一切的力量,能战胜预言,也能战胜时间。”

    邓布利多看着盖勒特惊喜的样子,恍惚间有些错愕,直到他听到盖勒特说:“阿尔,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为了更大的利益,为了巫师的未来,为了魔法世界而奋斗的理想,因为那是你和我除了爱之外最重要的羁绊,所以,我希望在完成这一切时,能有你站在我的身旁。”

    “阿尔,我会回到戈德里克,回到等待了四天之久的你的身边,就在现在,1899年的这个夏天结束时,把那声对不起亲口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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