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山

随缘居补档车

【云次方】明天请你嫁给我(一)(师生年下AU)

       Summary:曾经国内最著名的音乐剧演员之一阿云嘎在五年前的一次丑闻后隐退,来到了母校成为一名教师。五年后,一个名叫郑云龙的男孩考进了他的班级,并开始明目张胆地追求他,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人闯进了他的生命中,并逐渐洗刷掉他不愿回首的过往……

       我胡乱写写,姐妹们随便看看,不知道多长……

一、

   

    蔡程昱坐在郑云龙的身边,他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帅气的呢子大衣,试图在第一次面试时给监考老师留下好的印象。

    “你好,我叫蔡程昱。”他探了探头,确定郑云龙只是低着头而不是睡着了后,才开口搭讪道。

    郑云龙顶着一头刚剃的板寸,他有些不习惯过于清凉的头顶,耸了耸鼻子:“嗯,郑云龙。”

    这个看上去白净的男孩立马笑了起来,他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背上:“我是考歌剧的,你呢?”

    郑云龙有些心烦意乱,他把手中揉皱了的纸展开:“音乐剧。”

    一旁的小孩一眼看见了纸上写的出生日期,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比我大了三岁呢。”

    “嗯。”郑云龙满不在乎地回应了一声。

    这是他复读的第三年,今年要是再考不上,他妈妈就要准备在老家本地找关系给他安插在某个大专里了,但是郑云龙冥冥之中有预感,今年他一定能考上。

    “太有毅力了。”蔡程昱啧啧感叹。

    郑云龙笑了一下,露出了一排不怎么齐整的牙,但身边这小孩并没有看见,继续没心没肺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叫龙哥了。”

    “行。”郑云龙对于别人管自己喊“哥”从来没有意见。

    “龙哥,你就这么想考梅艺吗?”蔡程昱好奇道。

    对于这个问题,郑云龙也答不上来,他咬了一会嘴皮,仔细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执着。

    两年前,郑云龙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那时的他对于学习艺术并没有什么兴趣,在这少年的高中时代,他除了睡觉和偶尔打篮球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和哥们儿一起跑到海边的大排档喝啤酒,然后在放学的路上追小姑娘,直到高考,他才勉强意识到,自己似乎没什么大学能够考上。

    去学个艺术吧,有人这么建议他,于是懵懵懂懂的男孩就这么来到了这座城,稀里糊涂地学了两个月的音乐,还顺便练了个舞。

    他不是个会盲目自信的人,所以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当然,梅艺也没有胡乱给他希望。

    “其实考不上梅艺还可以试一试其他的,没必要死磕。”蔡程昱真诚地建议道。

    郑云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起了一个男人的脸,那是他第一次来梅艺时见到的男人。

    “先展示个人才艺。”两年前的考场上,坐在正中央的男老师低着头说。

    十八岁的男孩盯着那人乌黑的发顶和英挺的鼻梁咽了口唾沫,他想起了进场前听的一首歌,那首歌叫《她真漂亮》。

    “郑云龙同学?”一直没听见动静,低着头的男人抬起了眼睛。

    这时,刚刚不知在哪里神游的男孩才如梦初醒,胡乱展示了自己气息不稳的歌曲以及肢体不太协调的舞蹈。

    不出意外,他落选了,但考场上的那个老师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我得再考一次,郑云龙暗自想道。

    而准备得极其充分的第二年却因为临场失误而停在了二试,这是第三年,他必须得考上了。

    “郑云龙!”正当男孩胡思乱想着,身后的门里伸出了一个脑袋,“九号考场。”

    还要继续等待的蔡程昱顿时兴奋起来,他拍着手给郑云龙鼓劲:“龙哥加油!”

    郑云龙矜持地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一定坐在那间屋子里。

   

    “哟,熟悉的名字。”王晰从一摞档案中抽出一张纸,端详了许久,“我去年就见过这人,又高又壮,像堵墙一样。”

    “瘦了一点。”阿云嘎一边整理着桌上散落的资料,一边回答。

    “什么?”王晰没有听清。

    “他去年比前年瘦了一点。”阿云嘎又重复了一遍。

    王晰愣了愣,诧异地抖了抖自己手上的纸,确信阿云嘎并没有抬头看到纸上贴着的一寸照。

    “前年来考的时候像个骆驼,还站不直,去年再来的时候好多了。”阿云嘎又接着说,“人看着精神了不少,形体也不错,我觉得他挺有天赋,声音条件也很好。”

    “是吗?”王晰默默地将郑云龙的档案塞回那一摞纸中,微笑着问道,“嘎子,记挺清。”

    阿云嘎不知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听到王晰的话,迷茫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怎么,”王晰啧了一声,抱着胳膊歪在一边,“去年学院元旦晚会的时候唱《世界之王》也没见你把词记得这么清楚。”

    阿云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盯着王晰眨了眨眼睛:“那是法语。”

    王晰不想再和他计较了,伸出两个大拇指:“阿云嘎,你真棒。”

    这男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讲出一些夸奖的话来,阿云嘎和他共事很多年了,早就见怪不怪,根本不想思考王晰又在揶揄自己什么,他从抽屉里翻出了花名册,又认真地把电子表调准时间。

    “可以开始了。”阿云嘎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摆出了为人师表的样子。

    这是他来梅艺的第四年,也是离开音乐剧舞台的第五年。

    记得刚刚隐退时,还会有很多小姑娘不死心地来到这里,试图为当年的事寻一个说法,但阿云嘎这人倔得很,面对媒体时一言不发,面对粉丝时自然也不会多说,哪怕是和王晰喝多了也对从前的事闭口不谈,更不要提这几年他不喝酒,旁人更找不到机会趁醉问话了。不过现在大家多数健忘,人们早已对五年前的事淡然了,新来的学生很少会知道自己从前的名声,而那件曾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事也没有任何人提起了。

    阿云嘎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在母校里安安稳稳地当个小老师,带一带年轻的孩子们,然后默默无闻的退休,或许偶尔还能被邀请回学校讲讲课。

    这就够了,四年前的阿云嘎这样安慰自己,那时的他还有点不服输的拼劲,但那些拼劲现在都消散了,有的只是浑浑噩噩的平庸和午夜梦回曾经时的空虚。

    年少成名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阿云嘎总是这样教育自己的学生,得把心沉淀下去,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音乐剧圈和文娱圈的事他也会去了解,但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现在的本职是教书育人。

    阿云嘎摊开了花名册,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教书育人。

    考生们鱼贯入场,都溜着墙边站,大部分孩子都面色严肃,少数还紧张得发抖。而阿云嘎只抬头看了一眼,就一下子望见了梅艺艺考的常客——郑云龙。

    这男孩背着手,下巴高高地昂着,眼睛往上看,不知他是在注视天花板上的灯管还是在看窗外唱歌的小鸟。

    今年好像又胖了一点,阿云嘎从上到下扫了好几眼,心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不过至少没有那么像骆驼了,想到这,阿云嘎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可惜专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的郑云龙并没有注意到那正好被从窗口斜洒进来的阳光照耀下的微笑,实在是有些遗憾。

    不过还好,有得必有失,虽说没看见微笑,但这一次,如郑云龙所愿,他歪歪扭扭地走到了三试。

    “这小伙儿挺有勇气。”等郑云龙唱完歌,王晰凑到阿云嘎耳边小声说,“居然敢唱《总有一天》,厉害。”

    阿云嘎点了点头:“还行。”

    “行,我也觉得行,要是光听高音区,我还觉得他是个作曲家呢。”王晰一本正经地说。

    阿云嘎没忍住,低着头笑出了声。

    站在考场中央的郑云龙有些诧异,他伸了伸脖子,试图听一听考官间的对话。

    大概是感受到了灼热的目光,阿云嘎飞快地敛起了笑容,他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的考单翻得哗啦作响:“下面是命题表演,郑云龙。”

    “到。”郑云龙上前了一步,他活动了两下肩膀,镇定地准备开始自己的表演。

    “请听题,”阿云嘎深吸一口气,他没多想,毫不犹豫地开口,“‘明天请你嫁给我’。”

    不知是不是屋里太热,热得人有些不太清醒,郑云龙竟张口回答道:“好。”

    就在这瞬间,偌大一个考场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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